性转 特殊着装
Ⅱ女孩們關於服裝的問題
小小的意外的“矛盾”开始在一个稀疏平常、慵懒舒适的午后。
Aziraphale穿着她心爱的奶油色格纹连衣裙，纵然几年又几年过去，她的蕾丝花边和泡泡袖还是崭新。米黄缎带束着淡金卷发，谁都无法拒绝这样滋润可爱的光泽。权天使兼书店老板娘Aziraphale正一边小口抿着热可可，一边翻阅着最近刚淘到的一本三百多岁的预言书。她刚刚吃完一盒草莓奶油泡芙，愉悦地翘起嘴角，打算明天，不，下午再去买一盒。作为女孩子的好处之一就是，Aziraphale可以大大方方走进粉红色墙壁的蛋糕房点一盒粉红色的甜蜜点心。而如果是个男人，恐怕就非常尴尬。这可能是人间的性别歧视？她想，再过几百年就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了。
她看得不太专心，时不时抬起头扫视一圈书店——挺和谐的。只有几个小心谨慎的常客，知道Aziraphale的老规矩，让她能放心地把书看下去。她轻轻咬住她的下唇，不小心吃下点淡粉色的唇膏，屏住呼吸看着一行行文字，渐渐沉没在和谐的气氛中。
只不过和谐在Crowley推开书店大门的时候就被破坏殆尽了。她带着街上新鲜的空气和热闹的谈话声，堂而皇之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好容易没忘记Aziraphale的嘱咐，挥手带上大门。这条蛇踩着恨天高哒哒做响地走过一排排书架的时候，书店里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被从书里拽出来，目光都齐刷刷聚集到她身上去，其中男性顾客和书店老板娘的目光尤为热烈。
“你，你…Crowley！”Aziraphale瞪大了杏眼，猛地站起来，腰后蝴蝶结腾腾欲飞，平常淑女的小碎步被她抛到脑后，冲到Crowley面前，一时间组织不出清楚的句子：“你不能……穿什么衣服是你的自由，所以你也可以……但是不可以在这里穿成这样子……这样非常欠考虑，我是说，上帝，这是我的书店！”
Crowley低头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衣着：好吧，她承认有点不得体——至少穿成这样的恶魔，是进不去教堂的。
黑色的上衣是老实本分的高领长袖，似乎没什么问题。只不过那条该死的上衣的材质，是该死的镂空蕾丝，这大胆的面料像个口无遮拦的女人，将主人身体的美好全部宣扬出去。透过蕾丝，贴身的黑色丝绸抹胸清晰可见，起伏曲线暧昧地消失在阴影深处，理应是坚决的拒绝，但分明是对观者的诱惑。高腰裤的裁剪非常修身，显然是故意为之，忠实地贴合臀部的隆起线条，又在大腿根处戛然而止，大大方方暴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心细的时装爱好者会发现，这是巴黎以大胆挑逗而闻名的最新设计，展示姣好的身材，极尽性感之能事。配上她上挑的眼线和紫红嘴唇，本应该看起来妩媚勾人，可Crowley凭借自己张牙舞爪、嚣张跋扈的气势，偏偏剔除了其中暗含的谄媚，把它穿出了点不可侵犯的威严和满不在乎的野性。
刚才在街上还昂首挺胸（她的回头率是98%，因为有个牵着导盲犬的男的显然力不从心）的Crowley被Aziraphale的剧烈反应弄得不好意思起来，无奈地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整间屋子里最惹眼的那个。她仔细观察着Aziraphale慌张无奈的模样，虽然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抱歉和愧疚，但还是心满意足地把这个场景珍藏在自己记忆的文件箱里。耸耸肩将棕红卷发甩到肩后，把双臂抱在胸前。
“Aziraphale把嘴唇都咬红了。”Crowley悄悄地想。她的音调透露出了她的心理活动，声音不由自主的地弱了下去，还勉强保持满不在乎的恶魔式语调：“放轻松，Angel，我平常也不穿这样，我只是刚执行了个任务回来。”
可是这句解释让Aziraphale的眼睛瞪得更大，绯红从面颊蔓延到耳根，又凑近一步惊叹脱口而出：“什么任务需要你穿成这样？”
话刚出口，Aziraphale又噤声，并不是因为书架边上翻书的先生被这句话惊动并且露出了色咪咪的微笑（Crowley打个响指让一本书腾空飞起，正打在目不转睛的男人的脸上。）；而是因为某位纯洁可爱的天使的脑瓜子里面情不自禁地出现了一些某些不纯洁的念头：“不！不——别告诉我，我永远不想知道。万恶的地狱啊！有多少男人被你诱惑到了？哦，也别告诉我！”
Aziraphale红着脸支支吾吾，手指头纠缠在一起，那些修剪得圆润可爱的指甲尖端闪烁着温柔的光泽，那些粉红色的唇膏都被她咬干净吞下肚。她分明在谴责，弯眉极力表示抵触，语气里蕴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元素又让她听起来别有用意。Crowley隐藏在墨镜镜片后金黄的蛇瞳滴溜溜转起来，凭着多年历练出来的独特又敏感的第六感，察觉到一丝奇异的腥味儿。
Aziraphale表现得很奇怪。可为什么？
心眼活泛，脑子灵活的恶魔Crowley心生一计。她一手按住Aziraphale的唇，一手掐住她的腰往书店小隔间里推。隔着墨镜眨了眨眼，压低声音煞有其事，骗取对方的信任和同意：“Angel，我们去里面说话好了。”
“啊？好……”Aziraphale脑子放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隔间的门都已经关上锁好了。腰间绸带被拉扯得有点松散，她正回过头去用余光瞥着，将手探到背后摸索着要系上，下一秒就被Crowley结结实实抱在怀里。
天堂发给Aziraphale的这副身体骨架小，肉嘟嘟也不显得胖，拥在怀里像抱住一颗棉花糖。Crowley被扑鼻而来的细腻甜香浸得一怔，差点忘记自己精心组织的台词，连忙打起精神在天使的耳边悄声道：“Aziraphale，你其实……很喜欢我穿成这样吧？”
天使怎么能承认自己有这样的念头？
Crowley的女性躯体同男性躯体一样纤瘦，可偏偏不缺少恰到好处的脂肪，修饰过于硬朗的身体线条。更别提骨感分明的后背和纤细一握的腰肢。Aziraphale紧紧握住对方的腰，光滑的皮肤带着冷血动物惯有的冰冷温度，没有一点力气把她推开。说真的，她很明白怎么让自己不被拒绝。
天使，怎么能承认，自己有这样的念头？
“还是你吃醋了？”
脸庞彻底燃烧起来的Aziraphale自暴自弃地把脸埋进了Crowley胸前。
（后面应该有车但是写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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